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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云初喃喃自语着走进了大关令的官衙。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云初这个回纥人身份是他那个明明有着一身惨白皮肤，栗色头发，绿眼珠的塞人母亲强加给他的。

云初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回纥人就是唐军的仆从。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塞来玛见云初的面庞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火光下，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她不由得害怕起来了。

牧人家里都吃野菜，只有云初家会把野菜煮熟，切碎，加上野葱，野韭菜，盐巴，挤一点酸梅汁水，再用烧化的旱獭油泼一下再吃。

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战斗进行了不到一刻钟，更多的府兵从街道的两边出现，且缓缓向街道中段挤压。

说着话还舔舔嘴唇，颇有些期待的问方正：“关令，你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云初说的君子食，到底好吃不好吃？”

云初笑着把烤鱼递给塞来玛道：“因为他想当大阿波，出人头地的时候，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唐人的官衙自然也是夯土房子，进去之后才发现这种狭**仄的房子其实也是有好处的，那就是在烈日下比较凉快。

这本来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只是睡冬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人们过于寂寞，难免会发生很多奇奇怪怪的感情。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老羊皮似乎又陷入到了追忆之中，用自己满是皱皮的手深情的抚摸着身下的城墙。

“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老兵嘟囔着摊开手。

感谢你们陪我走到现在，再次鞠躬致谢。

自己的存在已经给塞来玛制造了很多的麻烦，为了云初，塞来玛把进入羯斯噶帐篷的事情整整推迟了六年。

集体的好与坏跟这个集体的最高长官的好坏有关。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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