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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觉得自己的心早就变得跟石头一样坚硬，没想到，在何远山举着铜锤把那七个孩子的脑袋敲碎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还是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肮脏的，满是虫子的，还散发着牛粪味道的大帐篷！”云初一点颜面都没有给新上任的大阿波留。

这一刻，云初觉得身边那些胡人的表情无比的诡异，眼神中透着凶光。

瞅着整洁，整齐，焕然一新的大关令衙门，云初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上，忍不住喟叹一声。

有多情的胡姬摸过他的脸，他也不恼怒，只是红着脸接过胡姬拿给他的桑葚。

过了好一阵子，云初湿漉漉的从水渠里站起来，捡起被丢弃的唐刀，回到房间之后，立刻将所有的东西装到马背上，他虽然不知道老羊皮的话是真是假，离开，却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官府办事的流程，在中华大地上几千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云初弯下身子抚胸施礼道：“遵命。”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你不打她，她就会认为你是一个窝囊废，会觉得在你身边不安稳，就会骂你是羊日下的，就会主动去勾引那些打女人打的很厉害的男人。

这样的话直接说太不适合这个风光霁月的大唐了，更不符合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明月的时代了。

幸好，你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了，小娜哈也会跟着你，没有你们牵绊，我想痛痛快快的干一些事情，好把我积攒在心头的怒火全部都发泄出去。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我该如何回报你的付出呢？”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龟兹城，而且还能拥有金沙？”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娜哈吓得一头钻进云初的怀里，而云初则用凶狠的目光瞅着始作俑者。

娜哈年纪这么小，却能长得如此胖，跟吃这种鱼有着很大很大的关系。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所以，在云初大学毕业之后，这位老师提着一袋橘子，越过重重门禁，平生第一次敲开了老同学的家门之后，云初原本平凡的命运就发生了极为戏剧化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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