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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今天因为要吃烧旱獭，云初家的晚饭就比往常晚了一些，不论是塞来玛还是娜哈，都抱着膝盖眼巴巴地瞅着火堆里的那个黑疙瘩。

“云初我给你找了一匹马！”羯斯噶把羊腿递给塞来玛就来到云初身边。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他们还是屡教不改，并且自称——回纥人就该像天上鹰鹘一般在马上盘旋如飞，不如此，不足以显示回纥人骑兵的强大。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腾格里会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唐人压在黑石头底下让兀鹫啄食你们的眼珠子。

“沙洲！”

哪哈才会爬的时候，就能准确的在羊圈里找到有奶水的母羊，并且会无师自通的叼着奶房啜饮，喝饱了奶水之后，还会蜷缩在奶羊的肚皮下边，跟其余的小羊羔一起贴着母羊暖暖和和的睡觉……

按照塞人的习俗，云初已经十三岁了，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们居住的这个帐篷的主人。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米满将拴羊的皮绳绑在腰上，高举着双手战战兢兢地经过云初的羊群。

何远山跟着长叹一声，朝刘雄几人挥挥手，就去安排民夫等事宜去了，云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方正要嘛被打成重伤，要嘛就是断胳膊断腿，总之，这个人马上就要被送去西州驻地高昌养伤了。

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老羊皮是一个智者，他清楚，只要不断的投入，总有一天会从云初这里收获到更多的东西。

很奇怪，龟兹城里最多的树不是榆树，柳树一类，而是桑树。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的办公桌都没有更换过，更不要说职务了。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葛萨璐的儿子带着一群少年围攻云初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副模样，脸上笑眯眯的，眼睛里的寒光却冰冷地能杀死人。

薄薄的牛皮帐篷抵御不住这样的寒冷，尤其是天气转暖之后突然地降温，会让人觉得更加难以忍受。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