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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不知道云初为了他，不辞辛劳的在天山脚下找到了草乌，找到了汞矿石，找到了可以麻痹神经的曼陀罗，草本曼陀罗里面的东莨菪碱含量太少，他又不得不进行提纯，结果，工具不全，失败了。

方正白了云初一眼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那个叫做阿史那贺鲁的混账东西杀了我们军民商七百余人，就活该他活不过今年，是全族活不过今年。

方正哈哈笑道：“你终究是年少啊，去吧，去吧，隔壁的第九折冲府团来自京畿道商州，已经屯驻龟兹四年，你跟他们交好，上了战场，多少有个照应。”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习惯性的越过酣睡的方正，云初坐到了角落里的矮几边上，掀开了自己准备要看的文书，抛弃杂念，认真的阅读起来。

开始的时候，云初很不理解它们这种主动找揍的行为，在回纥部落待的时间长了，他也算是看出来了一点门道。

一个戴着羊皮帽子提着裤子牵着一只大尾巴母羊的少年从山坳那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学狼叫，看样子，他跟那只羊真得很是恩爱。

想想啊，所有官吏最后服务的对象是谁，就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该怎么取舍了。

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多，却不是没有过，

这种清澈如水的眼珠应该长在婴儿脸上才相配，可惜，峨眉山的猴子跟老羊皮也有这样的眼珠子，立刻就让云初警觉起来。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这就让这柄巨斧不但有劈砍功能，还有刺的能力。

云初搭建房子的地方选的很好，是在三块巨石中间，只要在顶上加盖一些树枝，就能很好的掩盖火光。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推进——砍死——丢标志——推进——砍死——敌人死光，逃跑——取标志——割左耳朵——串耳朵——搜刮钱财——回营地，这就是唐军标准的作战流程，毫无趣味可言。回纥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会骑着马嗷嗷叫着杀向敌军，把敌人砍死之后，就从马上跳下来，砍下敌人的首级挂在马脖子下边，顺便拿走敌人尸体上任何有用的东西，再骑上马，马脖子底下的人头乱晃着继续杀敌……直到敌人崩溃，或者自家崩溃，被别人用同样的方式收割。

当然，以上指的是紧急公文跟军报，其余的就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家赶路。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可惜大都护一生为国，却被阿史那社尔那个胡人占尽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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