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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酒水的口味已经定性，云初没办法更改，至于醋芹，云初有更加高级的吃法。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方正，刘雄，何远山，张安，薛和义，李成义，陈伯安，加上云初，就是吃官衙饭的主力人群，至于门子老兵，以及哑巴马夫，痨病鬼更夫，就只能等前面八个人吃完之后，有剩余的话就吃，没有剩余就不吃。

天气燥热，同样居住在桑林里的方正等人早就脱得光溜溜的浸泡在水里。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吃什么旱獭，那东西不干净！”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就在何远山口干舌燥之时，一罐子清水从后面递过来，何远山回头发现是云初，就提起罐子痛饮一顿，用沙哑的嗓子道：“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卷头发的米满坐在自家的帐篷边上一直盯着那些外来者看，他的皮袄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脸上也满是伤，应该是刚刚挨得揍，不出一个小时，这家伙的两只眼睛就会肿起来，整张脸会变成猪头。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随从随便的拱手道：“张安，乃是大关令座下的掌固。”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然而，最奇怪的感情莫过于回纥人最喜欢宰杀羊，最优先宰杀的往往都是陪伴他们过冬的母羊。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人们把死掉的葛萨璐安置在帐篷里，所有人骑着马围绕着帐篷走了七圈子，葛萨璐的长子勐撒卡来到帐篷口，用刀子割破自己的脸，趴在满是泥水的地上哀嚎不止。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说罢，就径直朝街道尽头走了过去，在那里，矗立着一座破烂的官衙。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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