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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大唐商贾，说起来真是一群可怜人，拥有财产，在门阀高姓们的眼中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得不到，而且，他们的财产如果没有强大的后台，连保住都成问题。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这件衣衫对于这个胖子来说肥瘦不合体，长短却合适，这只能说明这件官服送来的时候这个家伙长胖了。

方正笑道：“再看看，时间长了，只要发现这是一个好娃子，我们网开一面也没有什么，总归是给我大唐弄回来了一个好孩子。

他们更加喜欢把收集到的，干的，碎的，湿哒哒的牛粪打碎，用水和在一起，做成饼状，然后细心地一个一个贴在墙壁上，岩壁上等候晒干。

比如——吃旱獭！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去场围子里看看那些不穿衣服的胡姬跳舞也是不错的事情，有些胡姬身上的味道没有那么重。

至于你，不过是一匹长得像唐人的狼而已。”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这个骨瘦如柴的老师，却吐了他一口唾沫，然后，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大唐威名赫赫的武侯梁建方才到沙洲，往常很多年都不见雨水的沙洲，就下了一场暴雨。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老羊皮总是说你是属于他的，你准备去找他了吗？”

脑袋可以拿回去炫耀，或者堆成人头塔，让别的胡人部族们害怕，以为这群回纥人又杀了好多好多敌人。

如果你找一群女人给你生很多很多孩子，你就能成为大部族的阿波老爷。

云初笑着点头称是。

面对哥哥阴郁的目光，娜哈赶紧用油光锃亮的皮袍袖子擦擦鼻子，再一次露出她古怪而谄媚的笑容。

侯三很想回答云初的问话，只是心痛的厉害，抽光了他所有的力气，水罐掉进渠水里，随即，他的身体也倒进渠水里，载沉载浮的随着水流走远了。

“放心吧，会抹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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