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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龟兹这里的雪山水冰凉刺骨……

只要云初愿意给，下一次还是会过来讨要奶疙瘩一类高热量食物，至于少一些同伴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情。

看到情郎来了，正在教训娜哈的塞来玛目光立刻从凌厉变得柔和起来。

幸好，羯斯噶一直把哪哈当女儿看，其实，云初还知道，羯斯噶就是哪哈的亲爸！

“你哭什么？”

“眼睛里进沙子了。”

这种清澈如水的眼珠应该长在婴儿脸上才相配，可惜，峨眉山的猴子跟老羊皮也有这样的眼珠子，立刻就让云初警觉起来。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有牛羊贩子，自然也会有人贩子！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云初害怕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脑海中那点文明会随着时光一点点的流逝，最终把那些事情统统给忘掉。

商贾只能穿麻布皂衣，穿方头不分左右的皂色鞋子，女子出嫁不得着颜色，穿绫罗，不能乘坐马车，只能骑驴，坐牛车。

还有，上一任大阿波米思拉看你长得好看，调笑着说要把你献给可汗当娈童，一定能获得可汗的喜爱。

至于鼻青脸肿的云初跟鼻血长流的羯斯噶的惨状，她们母女两是看不见的。

云初把牛肉馅料制作到这一步就停手了，让馅料的味道继续融合，从陶瓮里取出已经发好的面团，泡上蓬蓬草烧制的草木灰，等草木灰融化之后，就把这里面的暗灰色的水用丝绸过滤一遍，得到了半碗浑浊的碱水。

“爷娘……”

今天不一样。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