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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黑线越来越粗，紧接着大地就震动起，军寨上也响起了苍凉的号角声。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好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后生了。”一阵唐音突兀的钻进了云初的耳朵。

“哥哥，给我烧旱獭吃！”

云初起身来到塞来玛的身边重重的拥抱了一下这个将自己养大的女人，在她耳边轻声道：“妈妈，我走了。”

云初没有看到娜哈，这让他有些失望，塞来玛跟着他们走了一会，就停在一棵高大的雪松下目送云初远去。

云初，我有些害怕你了。

它们回到洞里的时候或许会把丢失一两个同伴的账算在金雕头上。

这些人一般为了立功，会主动参与官兵攻城，你们也知道，一般这种人被派出去，就是为了消耗敌军箭矢，试探敌军虚实用的，所以呢，基本上死光了。

他们以后再也不能欺负我了。”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这让人不得不赞叹生命之顽强。

草茎非常得肥美多汁，含在嘴里还有一丝丝带着青草香的甜味，只是不能用牙咬，一旦咬破了草茎，它就会变得苦涩，将那一丝丝甜味完全遮盖掉。

陇右道折冲府驻守的玉门关，针对的就是我们安西军，除过我们身上携带的钱财，想要再多拿一点进关，难如登天。”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直到云初看到一块破败的木板上用各种语言书写着——靠近军寨者死几个字的时候，才真切的感受到了唐人的威严。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何远山第一瞬间就给云初的行为下了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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