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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转身就对给羯斯噶捏肩膀的塞来玛道：“收拾好皮子，我今晚带你们去熏旱獭。”

饥饿的牛羊在外边哞哞，咩咩的叫唤着，一刻都不得消停。

云初犹豫良久，最终还是走进了衙门，果然，方正倒在一张羊毛毡子上，一条腿软软的耷拉在边上，正由一名带着白帽子的军医给他治疗。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云初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回纥人就是唐军的仆从。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你先把我是不是唐人的问题弄清楚！这样安排实在是太儿戏了。”

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云初，我父亲说过，你只要乖乖地听话，他就不动你帐篷里的人。”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去杀一下葛璐萨剩余的儿子，以及他的爪牙。”

等这个猴子一样的老家伙脱掉羊皮大氅之后，云初惊讶的发现，这只老猴子的里面居然穿着一套丝绸制作的长衫，尤其是胡姬在他头发稀疏的脑袋上开始缠绕纱网，先把他裸露在外的头皮遮住，再把一顶硬幞头戴在他的头上，脑袋后边还有两条飘带，稍微摇晃一下，飘带就像蛇一样扭动，看起来……更像一只猴子了。

羊日下的，跟狼日下的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美丽的女人其实根本就不属于普通回纥人，女孩子只要到了八岁，就能看出美丽与否了。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他觉得你说的话非常的有道理。”

杀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优雅来描绘的，不管你怎么杀，人死掉之后必定会有戾气，只要沾染了戾气，就跟优雅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世人皆苦！”

“哥哥，我们去抓旱獭吧！”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方正一连吃了三海碗之后，理智终于归来了，他把第四碗让给了何远山，只是在送面碗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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