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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种天气一般不会维持太久，毕竟，已经是五月天了，太阳会回来的。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龟兹城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城外的这座军寨周围却安静的连一只兔子都看不到。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听着方正热情洋溢的画的大饼，云初还是表露出一副欢喜的模样，就算他因为方正的长相很质疑方正家闺女的模样，这个时候，也不打算让人家难堪。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云初帮着塞来玛将羯斯噶贪污的羊赶进羊圈，塞来玛立刻烧红了一根细铁条，给这些羊重新打上自家的标记。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听母亲说，这是被唐军揍过七八次，砍死过很多很多族人，就连可汗的脑袋也被唐人带回长安展览之后，回纥人才有幸成为唐军的仆从的。

他没打算在大唐世界当一个厨子，哪怕这个厨子可以是天字第一号的厨子，他还是没什么兴趣。

云初戴着一顶旱獭皮帽子站在草蜢湖边上，眼看着斑头雁如约而至，即便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欢呼出声，张开双臂迎着风转圈跑，就像要拥抱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

云初低头笑道：“我在回纥人眼中就是异类，就像是牛群里混着的马，羊群里混着的狼，年纪小的害怕我，年纪大的防备着我。

大唐天子李世民认为，商贾不事生产，依靠低买高卖获利，乃是盘剥百姓者。

从这一刻起，自己终于可以回归故里了，可以去那个在牧人口中宛若天堂一般的大唐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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