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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我不想当回纥人了

云初用袖子擦拭掉越来越多的眼泪，准备端起那一盆米饭大快朵颐的时候，却愤怒的发现，老羊皮竟然往雪白的白米饭里倒奶……

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普通牧人死掉了，就丢到远处，任由野兽，飞禽们吞噬，有时候为了方便野兽撕咬，他们还会剥掉死人身上的衣服。

你不用害怕我，等羯斯噶谋划的事情结束了，我就会离开，你只需要记住，你有一个名字叫做云初，长着黑头发，黑眼珠的儿子，总有一天，你会在这个戈壁上听到关于我的传说，就像你经常唱的歌谣里的那些英雄一样，我的名字也会被所有人传唱的。”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裴东风一口气拿出来好几件青衫准备赏赐给有功之臣，就说明龟兹城里不可能有太多的军队驻扎。

假如说回纥少年们让云初退避三舍的话，那么，回纥少女们给云初留下的感觉更差。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一个全身上下中了七八箭的一个家伙，虽然倒在了地上，嘴里冒出来的却是实打实的突厥话。

吃白米饭的第一要素就是品尝白米特有的香甜气，把羊奶倒进去……

塞来玛跟娜哈应该有更好的食物，从今往后，他不用节省了，可以敞开肚皮吃东西。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习惯草原生活的回纥人其实是不怎么喜欢用柴火的。

推进——砍死——丢标志——推进——砍死——敌人死光，逃跑——取标志——割左耳朵——串耳朵——搜刮钱财——回营地，这就是唐军标准的作战流程，毫无趣味可言。回纥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会骑着马嗷嗷叫着杀向敌军，把敌人砍死之后，就从马上跳下来，砍下敌人的首级挂在马脖子下边，顺便拿走敌人尸体上任何有用的东西，再骑上马，马脖子底下的人头乱晃着继续杀敌……直到敌人崩溃，或者自家崩溃，被别人用同样的方式收割。

倒是有一只肥硕的旱獭沿着高坡在荒草中追逐了这支队伍一阵子，最后，也因为看到了天空中盘旋的金雕，就钻进草丛消失不见。

所以，他背着手跟在牛一样好用的侯三身后，进入了桑林地的浓阴里。

方正白了云初一眼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那个叫做阿史那贺鲁的混账东西杀了我们军民商七百余人，就活该他活不过今年，是全族活不过今年。

疤痕虽然是旧伤，胖子方正这种半辈子都在军伍中厮混的人，如何会看不出，这道伤疤形成的时间，最长不超过三年。

于是这种菜又被称之为“文贞”菜，因为魏征死后的谥号就是文贞。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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