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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面露痛苦之色，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有牛羊贩子，自然也会有人贩子！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老羊皮摆摆手笑道：“他能去哪里呢？西域虽然很大，却也很小，朋友不可能永远都是朋友的，亲人也永远不可能一直是亲人。

潮水一般的骑兵队伍从远处漫卷过来，距离军寨一箭之地以后，这支足足有三千骑的骑兵就迅速化作几十个小队，等军寨上的鼓声响起之后，一支支小队骑兵就鱼贯而入，顿饭的功夫，戈壁上就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不仅仅是这一点，云初家跟别的牧人家的区别还在于他们家的人狂热地喜爱洗澡！

人这一生，苦楚太多，快乐的时候太少，能多快乐一分，就多快乐一时，因为，那是幸福的，就像地狱彼岸花开，就像佛陀割肉的笑容，也像玄奘东去不归的脚步，都是值得记忆的。”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既然云初自己没办法证明自己就是唐人，那就只好把鉴定自己是不是唐人的任务交给官府。

你如果在外边活不下去了，可以回来，我给你安排一个适合武士干的事情。”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刘雄在一边笑呵呵的道：“我倒是不怀疑他是罪囚，或者罪囚之子，只要是罪囚，西域这么大，他们不会刻意的跟我们打交道。”

塞来玛，你应该知道，我的运气一向不错。”

当云初成为唐人之后，再上唐人户籍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再加上他现在也在为官府效力，自然在加入户籍这件事上要做到完美才好。

自己的存在已经给塞来玛制造了很多的麻烦，为了云初，塞来玛把进入羯斯噶帐篷的事情整整推迟了六年。

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如果是一般的回纥人，老羊皮也就放弃了，毕竟，如此庞大的族群里，出现一两个聪明人不是什么怪事。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如果你的融入唐人的速度够快，就以仆人的名义带我去长安，如果你融入唐人的速度慢，那就带着我的骨灰去长安，并亲手把我的骨灰送到玄奘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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