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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经进入青草期的天山，因为一朵乌云的缘故，又下了一天的雪，到了晚上，雪又变成了雨，雨水落在地上就迅速凝结成了冰。

“如果我没有经受住考验被人弄死了，你会不会救我？”

开始的时候，云初很不理解它们这种主动找揍的行为，在回纥部落待的时间长了，他也算是看出来了一点门道。

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老羊皮把脑袋靠在胡姬怀里，揉捏了一下脸上的乱毛笑道：“你最好能聪明一些，将来我们到了长安也能过得舒坦一些。，我听玄奘说，在长安仅仅有钱是不成的。”

云初在喂饱了娜哈之后，也拿了一条鱼慢慢的吃。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龟兹的房子都是夯土房子，后边高，前面低，方便收集雨水。

该是时候礼貌的离开了。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府兵们打仗不仅仅是勇猛向前，躲在何远山背后漫步战场的云初很快就发现，那些府兵们竟然分散开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各自统领七八个胡人武士，将偌大的集市街给分割成十几个小一点的战场，且相互支援，相互依靠，与人数差不多的突厥人鏖战，隐隐占了上风。

“你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是吗？”

这里的桑树能结出黑红色的桑葚，云初随手从树上摘下一些桑葚丢嘴里，甜的发腻。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玄奘虽然是一个和尚，却也是一个资深读书人，他的研墨手法被老羊皮完整的继承了，所以，云初的研墨手法也自然变成了玄奘的手法。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陶瓮里面的面已经没有了，云初就装了一大碗羊汤，放了满满一碗肉，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这些自知必死的武士们自发的排在最前边，紧跟着就是突厥老者，接下来，就是突厥女人，最后是不多的几个孩子。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好在云初抢夺的快，羊奶倒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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