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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既然都火烧屁股了，你为何还能睡着？”

这家伙就是旱獭群里的奸细，是属于云初一个人的奸细，它毫无族群荣誉感与族群同生共死的自觉。

何远山这些天日夜不休的巡视城墙，被他下令砍下来的人头就挂在城门口上阴恻恻的盯着那些想要偷懒怠工的胡人们。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打女人这种事按理说不是云初能干出来的事情，但是呢，在这个塞人部族里不打不成！

“云……”

何远山道：“你要留下他？”

这一刻，云初觉得身边那些胡人的表情无比的诡异，眼神中透着凶光。

云初实在是不想把自己珍贵的第二次生命浪费在草原上，浪费在永无休止的战斗以及寻找食物中。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老羊皮招招手，跟着他的那些少年们立刻在骆驼边上用身体形成了一道阶梯。

一切都是因果相续相，你如此看重为什么呢？”

当云初的考察公示期过后，任命书下来的时候，他想问老师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的时候。

云初就已经知道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了。

从老羊皮这种人的视角来看，这样的帝王确实很不错，把日子过的舒坦，自在且幸福。

如果是在找不到柴火的草原上，云初还是能理解的，但是，这里是天山脚下，柴火并不是找不到。

这种回溯式样的思考，是很多科学家与大人物都很喜欢的一种思考方式。

雷鸣一般的马蹄声已经响起来了，应该是躲在某一处地方的回纥骑兵们已经看到唐军胜利在即，就果断且勇猛的向最后的残敌发起了进攻。

“门子的手艺不错，快尝尝！”方正还以为云初在客气，热情的把饭碗往云初跟前推一推，这下子，饭碗里面的腥膻气直冲鼻子，让他面颊一白，差点呕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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