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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认真来讲，老羊皮其实就是云初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领路人。

他带来的酒一点都不好喝，甜中带着酸，酒味一点都不浓郁，如果非要用一个特别恰当的形容，云初觉得这东西也就比醪糟强一点。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这个过程弄完了，他们就把死去的两个人的尸体连同他们的衣服跟马鞍子放在火上烧。

由此可以看的出来，方正这个大关令还是很惜命的。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太宗皇帝定的，你对他老人家有什么意见吗？”方正学着云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道。

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自己是塞来玛怀胎九个月的产物为好。

这些天我看文书卷宗，还是看出来了一些门道，我们安西军孤悬海外，这里又颇为富庶，如果没有监管，我们这些人岂不是各个肥的流油？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老天的安排有时候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贴心。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现在，塞来玛觉得云初很想杀死那个肥猪一样的葛萨璐！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死亡的概率太大，太大了。

方正从袖子里掏出一份皱巴巴的文书，云初接过来一边看一边问道：“朝廷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毕竟，事情是三月份的事情，再加上早期的研判时间，朝廷这时候应该有对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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