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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云初想了一下，就让侯三取来了干硬的馕饼，捏碎了放在柳条编织的笊篱里，在羊汤锅里把馕饼跟羊肉片泡软装进大碗，撒上葱花跟盐巴，最后浇上一勺香浓的羊汤，一碗还算过得去的羊肉泡馍就出炉了。

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帐篷里的火塘火光熊熊，即便是如此，塞来玛跟娜哈两人依旧冷得瑟瑟发抖，单薄的牛皮帐篷根本就抵挡不住外边的寒气。

就目前的局面而言，人家对他还是有戒心的。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云初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兵曹刘雄。

这只旱獭被娜哈勒住脖子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原本肥壮的身体自由垂落，就显得有些瘦长。

云初瞅瞅正在远处观望的葛萨璐的儿子勐撒卡，摇摇头道：“我现在挺好的，以后有自己的想法，倒是你，羯斯噶，你要小心，我听说比粟一直对他父亲婆润很不满，他可能不是婆润可汗选定的下一任可汗人选。”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云初就站在何远山背后看着他如何行事。

云初是沿着水渠走的，走了不长时间，他就再一次看到了侯三，他的尸体被一根倾倒的粗树枝给拦住了，身体沉没在水下，脑袋露在外边，可能是因为水很冰冷的缘故，他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

此时太阳已经高高挂起了，这东西没有出来之前，大地还一片冰凉，等他露头之后，西域广袤的土地立刻就进入了烧烤模式。

只要云初愿意给，下一次还是会过来讨要奶疙瘩一类高热量食物，至于少一些同伴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情。

羯斯噶是真的很喜欢塞来玛，为了塞来玛他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

一个衙门的外观如何，与这个衙门的权力大小一点关系都没有。

所以，塞来玛跟娜哈今晚只能去完好无损的羯斯噶的帐篷居住。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这个传说给了族人非常非常大的压力，以至于部族中越是漂亮肥硕的母羊，死得就越快。

有云初珠玉在前，娜哈有找奶羊的习惯，塞来玛就觉得算不得一件事情。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去杀一下葛璐萨剩余的儿子，以及他的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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