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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相信自己一定能经得住官府审查的，这就是云初不愿意使用老羊皮给的办法的原因。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至于不重要的普通牧人，巫婆们最多进行一下临终关怀，告诉他们，此行将会直接抵达腾格尔的怀抱，没有割破脸这个过程，毕竟，她们也只有一张脸，不能谁病了，都要让自己流血的。

好在，娜哈这个孩子很健康，从生下来到现在，连病都没有生过，这不得不说傻孩子真的有天在照顾。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早点回去吧，再不回去，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方正皱眉道：“我说的是大唐的皇帝陛下！”

好在，这种天气一般不会维持太久，毕竟，已经是五月天了，太阳会回来的。

他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要这个狼日的敢靠近他，或者把脏手放在他家的羊背上，他就踹断这个龌龊家伙的狗腿！

回纥人说自己是狼的子孙，所以，塞人现在也开始说自己是狼的子孙了。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你想干什么？”老羊皮的眉头再一次皱起来：“这已经是你能最快融入唐人的办法了。”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云初摇摇头道：“唐人经商自然是有优待的，可以按照国内商税执行，可是呢，那些来经商的胡人呢？”

“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羯斯噶成了大阿波，我就要离开部族，如果羯斯噶死了，我就继续留下来。”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牧人不可能有一个人数超过三千人的群体，一旦超过这个数目，在他们可以控制的范围内，没有足够的草场供他们养活这么多的牛羊，也就不可能养活更多的人。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老羊皮小小瘦弱的身躯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云初推了出去。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润物细无声才是混进去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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