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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瞅瞅正在远处观望的葛萨璐的儿子勐撒卡，摇摇头道：“我现在挺好的，以后有自己的想法，倒是你，羯斯噶，你要小心，我听说比粟一直对他父亲婆润很不满，他可能不是婆润可汗选定的下一任可汗人选。”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可是呢，毒药也是真实存在的，这东西是一门精准的学问，只要吃了它，必然会产生中毒反应。

扁嘴鱼的鱼刺不少，云初一直在给娜哈剥鱼吃，她吃的很香，很贪婪，塞来玛却似乎没有什么胃口，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鱼。

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何远山，刘雄这些人的死活，说实话，云初是不怎么在乎的，至于城里的那些做生意的胡人，云初更是不在乎，之所以会痛苦，是因为他看到了白羊部的狼皮大纛。

回到帐篷里，云初跟羯斯噶接受了塞来玛跟娜哈帝王级别的服务。

云初接过洋葱，这是两枚红皮洋葱，很珍贵，是远方的驼队从大小勃律国那边带过来的，应该是比粟特勤赏赐给羯斯噶的。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云初觉得自己占大便宜了，毕竟，一个连户籍都弄不清楚的人，一进门，就比别人地位高，这让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老羊皮是一个智者，他清楚，只要不断的投入，总有一天会从云初这里收获到更多的东西。

所以说，这件事通天了，那个阿史那贺鲁除过用自己的人头谢罪之外，没有别的出路。”

斑头雁一般是金雕下落的主要原因，因为它们过于执着队形，队尾的斑头雁被金雕捏死了，斑头雁的队形依旧不乱，只是一声声带着长长尾音的哀鸣声让人心碎。

云初没有睡，侯三烧好了热水，他匆匆的洗掉了一身的汗水，点亮矮几上的油灯，准备把自己没有看完的文书继续看完。

娜哈是例外！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正哈哈笑道：“你终究是年少啊，去吧，去吧，隔壁的第九折冲府团来自京畿道商州，已经屯驻龟兹四年，你跟他们交好，上了战场，多少有个照应。”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云初背包跟马包里东西种类很丰富，其中，最让胖子方正感兴趣的就是一包包的草药以及一小包，一小包的石头粉末。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有些文书被潮气侵染的已经结成一团了，字迹也模糊不清，按照方正的说法这些文书早就该销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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