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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等裴东风的人都走光了，这才站起来朝云初抱拳道：“多谢兄弟成全。”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没有在大唐真正生活过，这一直是他的硬伤，商州距离长安不足三百里，虽说十里不同俗，大家都生活在关中，生活习惯应该大差不差。

天亮的时候，娜哈吹着鼻涕泡还在睡觉，塞来玛早就起来了，带着那群种羊去喝水。

“西域太大了，阿史那贺鲁又远在庭州，大军越过一千五百里的路去攻伐，代价太大了。

云初爬上大石头朝部族驻地看了一眼，发现很多帐篷都被烧了，直到现在还冒着烟。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放心吧，会抹平的。”

果然，在云初洗完澡穿好短衣短裤之后，就来到水渠边上看这群光溜溜的大男人。

通过种种试探，羯斯噶获得了云初的认可，这个男人配的上塞来玛，也配当娜哈的父亲。

最有可能的是用龟兹城安居，来蛊惑城里的胡人来抵挡突厥人，这伙乌合之众的主心骨，就是咱们大关令衙门里的十一个人。”

人人都说青狼被婆润可汗的亲卫们给打跑了，婆润可汗甚至说青狼的人头已经成了他帐房里的一件装饰品。

连女人都如此的有冒险精神，这样的一个族群哪里会缺少什么冒险精神。

这两个人的感情，是云初在回纥部落看到的唯一一对比较符合他价值观的爱情。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你知道不，她唱起歌来真的能迷死人，夜莺的声音也没有她的歌喉动听。

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云初转身就对给羯斯噶捏肩膀的塞来玛道：“收拾好皮子，我今晚带你们去熏旱獭。”

一个帐篷里同时躺着两具尸体，葛萨璐的亲戚们就多了一重麻烦，需要再骑着马绕着帐篷跑七圈，再找一个跟两个死人最亲近的人掀开门帘子，顺便在脸上划两刀。

所以，梁建方暂时来不了龟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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