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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贾只能穿麻布皂衣，穿方头不分左右的皂色鞋子，女子出嫁不得着颜色，穿绫罗，不能乘坐马车，只能骑驴，坐牛车。

方正痛的脸色煞白，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就着酒瓶咕咚咕咚一气喝了半瓶，这才抱着酒瓶对云初道：“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

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这些人你怎么便宜处理掉了？这好像不太符合你平日的行为。”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吃不惯？”何远山用筷子夹着一大块羊肉，瞅瞅羊肉，再看看面色发白的云初。

龟兹城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城外的这座军寨周围却安静的连一只兔子都看不到。

如果不是因为云初嫌弃放羊的时候太寂寞，太无聊，这头被狼群驱逐出来的老孤狼早就死掉了。

“肮脏的，满是虫子的，还散发着牛粪味道的大帐篷！”云初一点颜面都没有给新上任的大阿波留。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至于他为何记得自己的名字这件事更加的简单，云初腰上挂着一枚羊脂白玉雕刻的玉牌，上面刻着“南山新雨落，山涧云初生”这样立意新鲜淡泊的诗句，叫云初生不好听，有点像骂人，只好叫做云初！

随从走了，屋子里顿时就安静下来，胖子方正来回踱步，看样子，他觉得云初丢给他的问题很棘手。

羯斯噶眼中寒芒一闪，低声道：“你知道的，葛璐萨有十一个儿子。”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估计这匹马来自昨日的战场。

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是一个穿着一件青绿色官袍且留着短髯的中年胖子。

凡是成为府兵的人，家境大多不差，毕竟，除过战马会有国家提供，其余的比如铠甲，武器都需要自己购置。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云初吼完刘雄之后，端起自己的羊汤碗就去了渠水边纳凉，几个没有吃到面条的人，也纷纷喊着晦气。

“你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至于不重要的普通牧人，巫婆们最多进行一下临终关怀，告诉他们，此行将会直接抵达腾格尔的怀抱，没有割破脸这个过程，毕竟，她们也只有一张脸，不能谁病了，都要让自己流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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