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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云初盯着羯斯噶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才低下头瞅着火塘里的火光久久不吭声。

等这个猴子一样的老家伙脱掉羊皮大氅之后，云初惊讶的发现，这只老猴子的里面居然穿着一套丝绸制作的长衫，尤其是胡姬在他头发稀疏的脑袋上开始缠绕纱网，先把他裸露在外的头皮遮住，再把一顶硬幞头戴在他的头上，脑袋后边还有两条飘带，稍微摇晃一下，飘带就像蛇一样扭动，看起来……更像一只猴子了。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作为哥哥，云初觉得自己有教育娜哈爱上干净的责任，女孩子不爱干净怎么可以呢？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他蹲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瘦小了，为了礼貌，云初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可以平视老羊皮的眼睛。

云初见随从还从背包里拿出来了两件绣着五毒图案的肚兜，就红着脸夺过来，重新塞背包里。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扁嘴鱼的鱼刺不少，云初一直在给娜哈剥鱼吃，她吃的很香，很贪婪，塞来玛却似乎没有什么胃口，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鱼。

如果你是唐人，该给你的我不少你一毫，不是唐人，而是心怀叵测者，我给你的也不会少一毫！”

这个骨瘦如柴的老师，却吐了他一口唾沫，然后，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云初把牛肉馅料制作到这一步就停手了，让馅料的味道继续融合，从陶瓮里取出已经发好的面团，泡上蓬蓬草烧制的草木灰，等草木灰融化之后，就把这里面的暗灰色的水用丝绸过滤一遍，得到了半碗浑浊的碱水。

它们回到洞里的时候或许会把丢失一两个同伴的账算在金雕头上。

“妈妈央求羯斯噶叔叔给你要了马，你以后再也不用骑着老盘羊追杀米满他们了。”

天气燥热，同样居住在桑林里的方正等人早就脱得光溜溜的浸泡在水里。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官府办事的流程，在中华大地上几千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

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塞来玛从来不跟云初提起她的过往，成为牧女之后，她脸上的笑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她告诉儿子，现在过得生活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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