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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句话是从回纥人口中说出来，云初可能会想尽办法的去报复。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塞来玛一口气吃了三串烤羊肉，就欣慰地对云初道：“能不与大阿波起冲突就不要起冲突。”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面对哥哥阴郁的目光，娜哈赶紧用油光锃亮的皮袍袖子擦擦鼻子，再一次露出她古怪而谄媚的笑容。

壮汉让开路，云初与他擦身而过，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云初看到这个壮汉脖子上的刺青，是一只仰天咆哮的青狼。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某一个部族的女子太多了，男子太少，老羊皮就会带走这个部族里的女子送去男多女少的部族，把换来的男子送到少男子的部族。

方正，刘雄，何远山，张安，薛和义，李成义，陈伯安，加上云初，就是吃官衙饭的主力人群，至于门子老兵，以及哑巴马夫，痨病鬼更夫，就只能等前面八个人吃完之后，有剩余的话就吃，没有剩余就不吃。

现在，又是葛萨璐父子的死……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云初蹲在水边洗洗手，在身上擦干之后，就重新钻进了密道，还顺手关上了密道的大门。

人们不需要劳作就能有足够多的粮食，不需要酿造，醇香的麦酒就会从地下涌出，不需要放牧，牛羊就会茁壮成长，不需要纺织，桑蚕就会自动抽丝，结茧，成绸。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云初爬上大石头朝部族驻地看了一眼，发现很多帐篷都被烧了，直到现在还冒着烟。

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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