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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看到情郎来了，正在教训娜哈的塞来玛目光立刻从凌厉变得柔和起来。

写字查渊源，研墨查云初是否是一个真正的熟练读书人，能否磨出正好写那些字的墨量。

除过皇帝之外，所有人都喜欢他。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在牧人们归还云初家种羊的时候，羯斯噶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成功击杀了婆润可汗，还把婆润可汗装进牛皮口袋里，骑兵们排着队从那个牛皮口袋上踩过，直到牛皮口袋里剩下一袋子肉酱才罢休。

云初在喂饱了娜哈之后，也拿了一条鱼慢慢的吃。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没有了那就继续做啊。”

大锅里的羊肉已经煮的软烂，云初捞出煮好的羊肉放在一边晾凉，把骨头全部剃掉，又把肉切成片，让清亮亮的羊汤继续沸腾。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云初喃喃自语，他脑海中不断地出现西安大唐不夜城的模样，又不时地出现史书上对于长安的各种描述。

老羊皮也在看唐人的军寨，看了一会就遗憾的对云初道：“你应该成为一个唐人的。”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云初再一次用看蠢货的目光看着方正不挪眼睛。

所以，在云初大学毕业之后，这位老师提着一袋橘子，越过重重门禁，平生第一次敲开了老同学的家门之后，云初原本平凡的命运就发生了极为戏剧化的变化。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在我过去的生命中，我领悟出来一个道理，那就是好好地活着，尽量不要让别的杂事影响我过自己想要过得生活。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一直闭着眼睛的老羊皮懒懒的道：“这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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