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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云初瞅着老羊皮的背影道：“我不会改变我的计划，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我的计划！”

只要看唐军战旗飘飘，盔明甲亮，队形整齐，且开始举着巨盾挺着长矛向敌方乱糟糟的人堆推进的样子。

云初去不远处的小山上去砍柴了。

天亮的时候，娜哈吹着鼻涕泡还在睡觉，塞来玛早就起来了，带着那群种羊去喝水。

只有唐人才会有那么多的规矩，也只有唐人才会把我这个养育你的女人真正当成母亲。

“我就要吃旱獭——哇！”

云初之所以转过头，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回纥人，不好看自家族人的笑话。

门子揉揉眼睛瞅着云初道：“先欠着。”说完话就继续靠着桑树睡觉。

一般情况下，胡人跟唐军打仗的时候，都会采取游击，偷袭，以多打少，打不过就跑的战术。

婆润可汗在两年前派兵追捕过他，结果，一根狼毛都没有捉到。

好了，这个故事你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嗷嗷——”

回纥人幻想中的长安城，经常出现在回纥萨满的歌声里，这些据说居住在人间可以沟通神灵与鬼怪的神奇的人，在添加了自己对长安城的幻想后就把这些故事告诉了神灵与鬼怪，当然，更多的是告诉了那些萨满说什么都信的回纥人。

所以，云初家很多时候吃的旱獭，都不是云初从大肥那里骗来的，而是部族人捉到两只以上旱獭，送给云初一只，只希望他能在烧他们自家那只旱獭的时候，顺便把他的那只也一起给烧了。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出去撒尿的娜哈回来了，也带来了一个不怎么让人惊讶的问题。

云初把牛肉馅料制作到这一步就停手了，让馅料的味道继续融合，从陶瓮里取出已经发好的面团，泡上蓬蓬草烧制的草木灰，等草木灰融化之后，就把这里面的暗灰色的水用丝绸过滤一遍，得到了半碗浑浊的碱水。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羯斯噶成了大阿波，我就要离开部族，如果羯斯噶死了，我就继续留下来。”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娜哈炮弹一般的冲进云初的怀里，同时还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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