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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起身来到塞来玛的身边重重的拥抱了一下这个将自己养大的女人，在她耳边轻声道：“妈妈，我走了。”

在云初洗澡的时候，这家伙不论是帮云初用草木灰清洗长头发，还是在云初的指挥下用一块粗麻布搓背，都做的很到位，尤其是这个家伙居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些野薄荷草，用这东西擦拭过身体之后，凉丝丝的，暑气全消。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也是部族中第一个可以赤手空拳降服盘羊的少年。

如果是仅仅是这样，云初并不缺少从头再来的勇气，只是，当他发现自己变成一个只会啼哭的婴儿的时候，那种剧烈的反差，彻底的改变了他原本的人格。

可能是打小舅子打的很爽的原因，裴东风推门出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神清气爽。

“既然都火烧屁股了，你为何还能睡着？”

城里所有的粮食都被送到专门的粮仓，牲畜也被驱赶到一个专门的大围栏里等着挨宰。

塞来玛今年只有二十八岁，如果忽略掉她那双粗糙的手，晒成红色的脸，以及眼角的皱纹，她依旧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云初叹口气道：“给我五百个你能调动的人，我有用处。”

其实儿子娶母亲并不代表儿子可以娶自己的亲生母亲，但是，一些铁勒人好像不怎么在乎，后来好像执行这条禁令的人不太多，再后来，就没有人在乎了。

还有，上一任大阿波米思拉看你长得好看，调笑着说要把你献给可汗当娈童，一定能获得可汗的喜爱。

回到桑林地居住地，娜哈对什么都感兴趣，尤其是矮几上的笔墨纸砚，以及堆积如山的文书。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把塞来玛看的比生命还重要，这不是羯斯噶口头上的说辞，而是实实在在的行动。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兄弟们苦哈哈的来到关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起码的为官之道。

最有可能的是用龟兹城安居，来蛊惑城里的胡人来抵挡突厥人，这伙乌合之众的主心骨，就是咱们大关令衙门里的十一个人。”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老羊皮的行为以及话语很像传销，他描述的长安城更像是天堂而不是一座人间城市。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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