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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见云初没有去放捕捉旱獭的绳网，而是开始在岩石边上搭建简易的房子，她就知道事情不怎么对。

“隋人与唐人一脉相承，就像同一棵树上长的两只果子，他们迟早会有一天忘记彼此的仇恨，融为一体。”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这里可没有龙肝凤髓让你吃。”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今天的旱獭被云初烧得非常到位，黑灰被刮掉之后，旱獭外皮就变得焦黄，一股浓郁的香气随着蒸汽从口子位置上冒出来。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这几年，听说“天可汗”换人了，这位“天可汗”很小气，还不讲理，不但赏赐的东西少了很多，很多，还要求塞人们给他们进贡活着的牛群，羊群。

回纥人就不一样了。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旱獭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对自己同伴的信任几乎是无条件的。

云初懒懒的道：“我还请你们几个人吃饭呢。”

“主人，他不会回来了，唐人都是没良心的人。”跪坐在老羊皮身后的一个壮汉低声道。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现在，云初不能确定的是，老羊皮到底是要送他进战笼还是去当马贼，不过呢，从老羊皮在他身上投入来看，目标应该是——大唐。

吃白米饭的第一要素就是品尝白米特有的香甜气，把羊奶倒进去……

何远山却对云初道：“把那幅字重新写一遍。”

还多了跟在唐军后边捡便宜牧场，捡便宜牛羊，所以，他们认为投降是一件再正确不过的事情，唯一让人忧虑的是——一个常青树一般强大的老大不好找。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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