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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戏文里跟老婆恩恩爱爱，举案齐眉，温柔和煦的书生在这个环境里，估计活不过三天。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刘雄的一句话顿时让大关令方正的眼睛湿润了，低声道：“某在家中，阿嬷最是疼爱我，清晨时分定有一碗牛乳酪，上面撒满了泡开的干果，辅以蜜糖……”

“云……”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这里可没有龙肝凤髓让你吃。”

这让人不得不赞叹生命之顽强。

看样子这对母女似乎想要吃烤羊肉了。

云初比较看好后者。

它们回到洞里的时候或许会把丢失一两个同伴的账算在金雕头上。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推进——砍死——丢标志——推进——砍死——敌人死光，逃跑——取标志——割左耳朵——串耳朵——搜刮钱财——回营地，这就是唐军标准的作战流程，毫无趣味可言。回纥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会骑着马嗷嗷叫着杀向敌军，把敌人砍死之后，就从马上跳下来，砍下敌人的首级挂在马脖子下边，顺便拿走敌人尸体上任何有用的东西，再骑上马，马脖子底下的人头乱晃着继续杀敌……直到敌人崩溃，或者自家崩溃，被别人用同样的方式收割。

而龟兹城这里有厚厚的黄土层，土质坚韧而细密，正是开凿窑洞跟挖坎儿井的好地方。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他们以后再也不能欺负我了。”

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天亮的时候，云初就向方正建议，将龟兹城的商税提高到十税一。

一只黝黑的牛皮袋子被壮汉抛过来，老羊皮探手接住，掂量一下重量，就点点头，驱赶着骆驼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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