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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至少，他现在不愿意把羯斯噶想的太坏，或者说，云初认为羯斯噶现在的表现是公狮子的正常表现，没有那一头刚刚当上王的公狮子会允许自己的母狮子继续赡养前狮王的孩子。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他们更加喜欢把收集到的，干的，碎的，湿哒哒的牛粪打碎，用水和在一起，做成饼状，然后细心地一个一个贴在墙壁上，岩壁上等候晒干。

估计，老羊皮也应该是这样的。

你八岁的时候给萨拉本的马喂了一些红石头泡的水，那匹马没过几天就死了，就因为萨拉本喝醉了打我。

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刘雄看了云初良久，长叹一声道：“想出这个办法混钱入关的人一定是一个读书人！”

这也符合关中子弟好武的特质，再看看云初那张浓眉有山脊，大眼往上翘的长方脸，胖子已经可以认定，这就是一个关中娃子。

“啊，年轻的回纥人啊，你怎么能够忍受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放羊生活呢？

“你明白就好，既然你也不想活了，那就带人去把城外的青稞青苗全部铲除留带回来喂牲口。”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他们对待牛粪不是普通人对待燃料的态度，而是对牛粪和牛粪火有一种别样的感情。烧酥油茶或做饭时候，很容易点燃的干牛粪，闻着干牛粪燃烧时散发出来的青草的清香，瞅着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陶锅或者铁锅，这个时候，跳动的火苗以及锅具里面咕嘟嘟的声音都会给他们带来欢喜，吉祥，安全以及温暖的情感。

胖子摆摆手，两个随从立刻提着云初所有的行李进到了屋子，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

娜哈自然会帮助母亲，所以，这个小家伙最近学会了翻白眼跟吐口水。

这个称谓在两晋时期就已经出现了，直到西魏宇文泰大统年间正式确立之后，北周、隋、唐初继续沿用至今。

门子是一个瘸腿老兵，模样很老，年纪应该不算大，不能因为他有一头的白发就说人家老的快死掉了。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老羊皮看着云初的眼睛道：“这样挺好的，等你被唐人捉住之后最好也这样说。”

尤其是云初烧的旱獭，早就被有幸品尝过的牧人们赞颂为只有神才配享用的美食。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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