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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所以，他准备依靠这种方式直面大唐官府，而不是那个对大唐有着太多向往而变得有些脑残的老羊皮一样，从变成隋人的附庸开始自己的大唐路。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于是这种菜又被称之为“文贞”菜，因为魏征死后的谥号就是文贞。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反正，唐人总是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就算胡人能占到一时的便宜，马上，就会有更多，更加凶残的唐人过来，把刚刚获得胜利的家伙连根拔掉。

唐刀被一柄弯刀挡住，老羊皮那双清澈的眼睛就在刀锋的后面，里面满是欣赏与赞许。

云初拍开娜哈想要用木勺挖旱獭油喝的手，又往她嘴里送了一块肥腻的脂肪。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羯斯噶应该不会出事。”

“你先把我是不是唐人的问题弄清楚！这样安排实在是太儿戏了。”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云初指指脑袋道：“这里有伤，记不得了。”

云初驱马追上老羊皮忍不住问道。

早点回去吧，再不回去，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何远山跟着长叹一声，朝刘雄几人挥挥手，就去安排民夫等事宜去了，云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方正要嘛被打成重伤，要嘛就是断胳膊断腿，总之，这个人马上就要被送去西州驻地高昌养伤了。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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