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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又是什么呢？”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唐人对于粮食的珍惜程度，是我们西域人所不能及的，人人求而不得的粮食，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可汗眼中，竟然是祭祀的东西，一把火就那么白白的烧掉了。”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从老羊皮这种人的视角来看，这样的帝王确实很不错，把日子过的舒坦，自在且幸福。

就在云初给枣红马刷毛培养感情的时候，老羊皮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小小的塞人部落。

随着家里的柴火垛越来越高，塞来玛哭泣的时候也就越来越多，她知道，一旦羯斯噶给云初把战马拉来，就到他离开的时间了。

“我的小雄鹰，你准备好离开家出去翱翔了吗？”老羊皮冲着云初在笑。

只要云初愿意给，下一次还是会过来讨要奶疙瘩一类高热量食物，至于少一些同伴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情。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云初转身就对给羯斯噶捏肩膀的塞来玛道：“收拾好皮子，我今晚带你们去熏旱獭。”

“腾格里会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唐人压在黑石头底下让兀鹫啄食你们的眼珠子。

做完这件事之后，云初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化学老师刘天成，这是一个能在二流中学的简陋实验室里人工合成青霉素的人，死的时候那么孤单，那么凄凉。

云初低头打量一下自己的穿着，好像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上身就是一件棉布短褂子，下身就是一条肥硕的棉布大裆裤，脚上穿着一双不分左右的黑色麻鞋，再加上梳成马尾巴的半长头发，除过让云初看起来利索一些之外，文弱一些，没有太大的变化。

至于他为何记得自己的名字这件事更加的简单，云初腰上挂着一枚羊脂白玉雕刻的玉牌，上面刻着“南山新雨落，山涧云初生”这样立意新鲜淡泊的诗句，叫云初生不好听，有点像骂人，只好叫做云初！

婆润可汗在两年前派兵追捕过他，结果，一根狼毛都没有捉到。

就像他以前大学毕业签工作的时候，最重要的第一签，决定着他以后能达到的高度。

云初随即坐定，不再有坐卧不安的意思了。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云初将双脚浸泡在冰凉的渠水里，笑吟吟的瞅着侯三带来的一群府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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