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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热闹起来的不仅仅是这个高山湖泊，还有高山湖泊下的草原。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回纥骑兵就是这么勇猛！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云初现在连大唐白丁都不算，他是铁勒回纥人，还是铁勒回纥人中，完全不以勇猛著称于世的塞人！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胜利的时候多了，在唐军的约束下却不能炫耀自己的胜利，这对回纥牧人们看战斗的热情打击很大。

云初点点头，把自己的酒壶递给了双手微微发抖的何远山，一个早就把自己当成死人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干的。

“他觉得你说的话非常的有道理。”

云初懒懒的道：“我还请你们几个人吃饭呢。”

城里所有的粮食都被送到专门的粮仓，牲畜也被驱赶到一个专门的大围栏里等着挨宰。

羯斯噶是真的很喜欢塞来玛，为了塞来玛他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

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比如——吃旱獭！

裴东风没有恼怒，饶有兴趣的道：“你知道当官的好处吗？”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再说了，那个时候我才七岁，怎么能杀得了羯斯噶这种武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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