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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兹城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城外的这座军寨周围却安静的连一只兔子都看不到。

云初在白羊部就像黑夜中的月光，乌云中的闪电一般的存在，老羊皮自然不会放过他。

“目的又是什么呢？”

云初点点头，回到帐篷里取出来一个牛皮双肩包背在身上，又把一个牛皮马包放在马背上，牵着马来到已经骑上骆驼的老羊皮，始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塞人部落。

“羯斯噶应该不会出事。”

娜哈只好求助哥哥，嘴巴张得大大的等着哥哥投喂。

泡的时间长了，会得风湿病。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云初之所以转过头，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回纥人，不好看自家族人的笑话。

如果这句话是从回纥人口中说出来，云初可能会想尽办法的去报复。

“主人，他不会回来了，唐人都是没良心的人。”跪坐在老羊皮身后的一个壮汉低声道。

隋人就只能干一些倒买倒卖的玉石生意，香料生意，以及金属制成品，当然，干这些生意的隋人大多跟唐军将领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今天不一样。

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因为，在这一场冻雨期间，死掉的人很多，牛羊更多，大家心情都不好，自然没有人细究。

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眼睛里进沙子了。”

因此回到桑林地之后，他就从马厩里把自己的枣红马牵回来，喂了一些精饲料，还仔细地给马洗刷了一遍，再过几天，自己能跑多远，就指望这匹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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