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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想要避开这场战争，对于云初来说一点都不难，只需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孤独的待几天，战争就会过去。

不管大关令管理了多少事情，对云初来说，最重要的一条当然是——户籍与过所！

“哈哈哈哈……大户人家的小爷来西域了。”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想想都知道，在只有盐巴这一种调味品的情况下，旱獭肉即便是再鲜美，又能好吃到哪里去呢？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杀死葛萨璐对于云初这样的人来说几乎没有多少难度，不论是伏击，还是暗杀，都有很大的成功的可能性，难的是杀死葛萨璐不能带给塞来玛跟娜哈任何麻烦，甚至不能影响她们两个进入羯斯噶帐篷的进程。

“乱起？是什么意思？”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云初喃喃自语着走进了大关令的官衙。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等回到休憩的房间之后，云初脸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消退了。

“咩咩……”黑眼窝叫唤了两声，云初家的母羊群就很自然地围拢到黑眼窝的身边。

为了让牛肉变得微甜，云初往里面添加了一些泡开切碎的葡萄干，葡萄干的果糖与盐巴融合之后，就会把牛肉与沙葱混合之后的青草味转成带着一点野生浆果酸香的复合味道。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塞人每年都要给回纥人缴纳最多的牛羊，最多的物资，承受最重的作战任务，换来的仅仅是回纥人允许他们自称为回纥人。

云初摇摇头道：“唐人经商自然是有优待的，可以按照国内商税执行，可是呢，那些来经商的胡人呢？”

府兵们打仗不仅仅是勇猛向前，躲在何远山背后漫步战场的云初很快就发现，那些府兵们竟然分散开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各自统领七八个胡人武士，将偌大的集市街给分割成十几个小一点的战场，且相互支援，相互依靠，与人数差不多的突厥人鏖战，隐隐占了上风。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羯斯噶神色难明的瞅着云初低声道：“你果然要去找唐人。”

他们的呼声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与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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