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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给云初分派的是一间黑洞洞的茅草顶的小房子，窗户很小，只有一尺见方，门槛很高，门楣很低，进出需要低头。

云初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鱼笑嘻嘻的对塞来玛道：“我是你的儿子，不是魔鬼，更不是魔鬼的儿子。

只要持之以恒，一定能把这个孩子从回纥人粗犷的生活习惯中解救出来。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这里可没有龙肝凤髓让你吃。”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塞来玛吐掉镶嵌在牙齿里的肉丝强行将云初的脸贴在她油乎乎的脸上低声道：“我在可汗大帐的时候，见过一个皮肤像牛奶一样白，玉石一般滑腻，屁股大的跟大尾巴羊，胸口鼓的跟奶牛一样的美人。

“什么暗道？这里就没有暗道。”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这种事情跟口味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跟溜须拍马有关。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从桌子上的牛肉块上撕下来几条牛肉，撕成牛肉丝，拍上两颗蒜，放好青葱，最后用西域特有的胡麻油烧热之后泼一下，这样的一盘子醋芹应该有资格上皇帝的餐桌，毕竟，太宗皇帝行述中曾经明确记载，他以后的皇帝每年只有三次吃牛肉的机会。

这东西用水化开之后，有一股子淡淡的药草香，娜哈闻到这股子味道之后，立刻就安静下来了，还示意云初给她多涂抹一些。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就在这个时候，大地尽头突然出现了一条黑黑的细线，想起自己两人目前如同探子一般的表现，云初就往老羊皮身边靠一靠道：“我们要对付唐军吗？”

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老羊皮招招手，跟着他的那些少年们立刻在骆驼边上用身体形成了一道阶梯。

如果是仅仅是这样，云初并不缺少从头再来的勇气，只是，当他发现自己变成一个只会啼哭的婴儿的时候，那种剧烈的反差，彻底的改变了他原本的人格。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云初背包跟马包里东西种类很丰富，其中，最让胖子方正感兴趣的就是一包包的草药以及一小包，一小包的石头粉末。

“世人皆苦！”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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