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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獭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对自己同伴的信任几乎是无条件的。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云初笑道：“你说我就是那个有意思？”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云初之所以转过头，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回纥人，不好看自家族人的笑话。

这家伙就是旱獭群里的奸细，是属于云初一个人的奸细，它毫无族群荣誉感与族群同生共死的自觉。

塞人每年都要给回纥人缴纳最多的牛羊，最多的物资，承受最重的作战任务，换来的仅仅是回纥人允许他们自称为回纥人。

“羯斯噶应该不会出事。”

自己的存在已经给塞来玛制造了很多的麻烦，为了云初，塞来玛把进入羯斯噶帐篷的事情整整推迟了六年。

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塞人族好像很满意，塞来玛她们也好像非常地满意，于是，塞人的生活习惯在迅速地向回纥人的生活习惯靠近。

“我就要吃旱獭——哇！”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在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墨池里面的墨也加好用光，这很见云初对用墨量的掌控功夫。

“目标是哪里？”

“哥哥，我们去抓旱獭吧！”

假如，假如塞来玛真的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他就想离开这里，去魂牵梦绕的长安看看。

做完这件事之后，云初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化学老师刘天成，这是一个能在二流中学的简陋实验室里人工合成青霉素的人，死的时候那么孤单，那么凄凉。

身为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自觉。

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是一个穿着一件青绿色官袍且留着短髯的中年胖子。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大户人家不就是这个模样吗？人家可能觉得天冷了多烧几个炭盆或者有丫鬟暖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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