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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人就是胡人，云初在塞人部落居住了十三年，如何会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唐人。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他已经瘦的抽巴了，脸只有巴掌大小，腰背佝偻如大虾，很明显，他的皮肤太大，身体里的骨骼，肌肉，内脏太少，以至于整张皮像是堆在他的身上，就像裹了一张光板没毛的老羊皮一般，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人叫做老羊皮的原因。

现在，塞来玛觉得云初很想杀死那个肥猪一样的葛萨璐！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娜哈热热的呼吸弄得云初耳朵痒痒的，他反手在娜哈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跟谁学的？”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按照塞人的习俗，云初已经十三岁了，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们居住的这个帐篷的主人。

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方正遗憾的道：“可惜我马上就要被我姐夫的卫队带走了，没办法带你走。”

老羊皮尽管很富有，能力也很大，然而，在龟兹城里，他不过是一个喜欢享福的老胡人存在感很低。

娜哈年纪这么小，却能长得如此胖，跟吃这种鱼有着很大很大的关系。

云初见方正，何远山都在瞅着他等解释呢，就微微一笑道：“金斧头，银斧头，铁斧头，你们要哪一种？”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就在胸骨都若隐若现的时候，葛萨璐痉挛的身体重重的倒在羊皮堆里，再无声息。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好事做多了之后，就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坏。

据云初所知，想要出现这种状况，除非是嗑药或者被人使用了麻醉剂。

胜利的时候多了，在唐军的约束下却不能炫耀自己的胜利，这对回纥牧人们看战斗的热情打击很大。

羯斯噶按住准备起身揍勐撒卡的云初道：“雏鹰会被乌鸦笑话，也会被麻雀戏弄，云初，再等等，等你彻底长成雄鹰，那时候你会发现，无论是乌鸦还是麻雀都不值得你张一张翅膀！”

人只要有点良心，就会经常性的陷入这种两难之中，为了不让方正太为难，云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塞来玛的筷子运用得非常熟练，她甚至不怕滚烫的旱獭肉，从云初切开旱獭之后，她手里的筷子就没有停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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