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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点点头道：“姐夫遍天下确实很厉害。”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这个骨瘦如柴的老师，却吐了他一口唾沫，然后，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唐人的大气磅礴注定了他们变得骄傲，而一个骄傲的人恰恰是最好骗的人。”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龟兹城并不安稳，好在，他有一张纯粹的汉人面孔，让龟兹本地的城狐社鼠们对他敬而远之。

牛羊是牧人的生命，可是呢，这个时候，就算是最勤勉的牧人，也不肯离开帐篷去照顾牛羊。

此人到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起门来，将雄踞龟兹的大关令方正差点给殴打成方的。

即便如此，听到羯斯噶提起战笼遴选，云初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至于娜哈则大哭起来。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写字查渊源，研墨查云初是否是一个真正的熟练读书人，能否磨出正好写那些字的墨量。

每当娜哈吐口水骂人的时候，那些女人就会追打娜哈，只要娜哈被追打了，云初就会跳起来追打那些可恶的女人，只要云初开始追打那些女人，那些女人的父兄，弟弟们就会围殴云初。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羯斯噶的身份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跟塞来玛跟娜哈亲昵完毕之后，朝那些全副武装的闲汉们招呼一声，就骑马走了，从他们离去的方向来看，应该是去可汗居住的王庭。

“门子的手艺不错，快尝尝！”方正还以为云初在客气，热情的把饭碗往云初跟前推一推，这下子，饭碗里面的腥膻气直冲鼻子，让他面颊一白，差点呕吐出来。

上关令方正呵呵笑道：“刘兄，如此说来，你并不怀疑此子唐人的身份是吗？”

云初一手抚摸着娜哈淡黄色的头发，一边斜着眼睛瞅那个因为惊惶把裤带挽成死结的家伙。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所以，他放羊的时候跟别的少年放羊的方式不一样，别人放羊防备的是狼跟猞猁，他放羊时要防备的是部族中那些精力充沛却无处发泄的少年们！

云初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就捏着半截墨条轻轻地转圈，随着墨汁逐渐出现，他又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继续研磨。

云初继续看文书，还把两份文书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最后问道：“武侯到哪里了？”

这里的桑树能结出黑红色的桑葚，云初随手从树上摘下一些桑葚丢嘴里，甜的发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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