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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他是白羊部族中第一个敢爬上悬崖捕捉岩羊的少年。

帐篷里的火塘火光熊熊，即便是如此，塞来玛跟娜哈两人依旧冷得瑟瑟发抖，单薄的牛皮帐篷根本就抵挡不住外边的寒气。

云初懒懒的道：“我还请你们几个人吃饭呢。”

胖子方正等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直到云初看到一块破败的木板上用各种语言书写着——靠近军寨者死几个字的时候，才真切的感受到了唐人的威严。

她们会守在羯斯噶的必经之路上等待，一旦守到羯斯噶，就会摇着满是虱子的发辫，眨巴着眼睛，扭动着腰肢嗲声嗲气的跟这个前途无量的男人献媚。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你找到了，为何不与他们说话？

再说了，那个时候我才七岁，怎么能杀得了羯斯噶这种武士呢？”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塞来玛避开云初目光，瞅着继续跟老狼一起玩耍的娜哈道：“你从来就不是塞人，更不是回纥人，你跟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云初，你是唐人。

“腾格里会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唐人压在黑石头底下让兀鹫啄食你们的眼珠子。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以上思考，全在电光火石之间。

云初点头道：“我怕去的晚了旱獭不在家。”

你如果在外边活不下去了，可以回来，我给你安排一个适合武士干的事情。”

不但如此，他们要的牛群颜色必须是一种颜色，羊的颜色也必须是一种，像云初家的黑眼窝公羊，就不能入选。

没有看到狼，娜哈再一次活泼起来。

所以，他放羊的时候跟别的少年放羊的方式不一样，别人放羊防备的是狼跟猞猁，他放羊时要防备的是部族中那些精力充沛却无处发泄的少年们！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