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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蛋，男人洗澡不就是三把屁股两把脸的事情吗？多招呼下三路是好事，那地方太重要了……”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这让守在官衙外边的何远山，刘雄，云初等人战战兢兢，一个个把身子站的笔直，生怕什么地方没有做好引来无妄之灾。

来到人满为患的城墙上朝折冲府兵营看过去，那里也静悄悄的，就连写着唐字的大旗都有气无力的耷拉在旗杆上，军寨上没有看到卫兵，军寨门口，也看不到手持长矛的岗哨，一群鸟不时地落在军寨里，一会又匆匆的飞起。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云初笑道：“你说我就是那个有意思？”

云初想了一下，就从外边找来两个木板，将麻布撕成窄窄的布条，用两片木板固定住方正的腿，再用细麻布条牢牢地将腿跟木板固定起来，这样做的好处就在于，出现瘸子的概率会小一些。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漫长的婴儿时光，让他只能进行漫长的思考，漫长的等待。

想想啊，所有官吏最后服务的对象是谁，就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该怎么取舍了。

至于鼻青脸肿的云初跟鼻血长流的羯斯噶的惨状，她们母女两是看不见的。

也不知道是哪一个脑残会制造出这样的一个废物还拿到了战场上。

羯斯噶眼中寒芒一闪，低声道：“你知道的，葛璐萨有十一个儿子。”

塞来玛怀娜哈九个月之后，一群回纥女人在巫婆的带领下，拿着木棒要帮塞来玛生产的时候，当时七岁的云初拿着刀子守在帐篷口，疯子一样地挥舞着刀子，直到把巫婆的屁股砍伤，这才避免了塞来玛被木棒擀肚皮把哪哈从肚子里擀出来的命运，才有了娜哈足月顺产的事情。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的办公桌都没有更换过，更不要说职务了。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云初笑道：“你说我就是那个有意思？”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云初总以为何远山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混子，没想到当他从后腰抽出两柄香瓜大小的铜锤一路横砸着向前突进的时候，云初这才相信，这个混账能代替方正成为大关令，并不是因为给裴东风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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