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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润物细无声才是混进去的最高境界。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门子的手艺不错，快尝尝！”方正还以为云初在客气，热情的把饭碗往云初跟前推一推，这下子，饭碗里面的腥膻气直冲鼻子，让他面颊一白，差点呕吐出来。

云初探手捉住金砂，在手里掂量一下，袋子里的金砂应该有七八两。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这两个人的感情，是云初在回纥部落看到的唯一一对比较符合他价值观的爱情。

横向的有时间线分类，竖向的有功能性分类，这里的文书不仅仅有来自方正的直管部门太府寺的文书，还有来自大唐三省六部以及九寺五监颁布的各种政令，条例，以及需要昭告天下的各种事情。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渐渐地，大家就不怎么关注战场了。

“我说了——不许学！”

何远山喝了一口浆水，拍着自己鼓鼓的肚皮给云初出了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把人头放在部族营地边上慢慢的等着腐烂，让恶臭笼罩整个部族营地，再慢慢的等着苍蝇在上面生蛆，再慢慢的等着苍蝇卵孵化，弄出更多的苍蝇来传播瘟疫。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没有更好地办法了吗？我总觉得落一个隋人身份，对我以后的路不太好。”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云初弯下身子抚胸施礼道：“遵命。”

“云初，大阿波有令，牧人必须对腾格尔有敬意，献上你的美食，大阿波需要用它供奉腾格尔。”

鸟鸣声进入耳朵，脑子里面像是响起来雷声，云初放下唐刀，踉踉跄跄的走到水渠边上，一头就栽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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