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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不论是金壶还是金杯子外面都鎏上了厚厚一层锡，手艺漂亮的没话说，一看就是龟兹城里最好的金匠的作品。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羯斯噶端起木碗喝了一口苦涩的蒲公英茶低声道：“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事情，今晚……”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西边的那条大沟其实就是部族人平时上厕所丢垃圾的地方。

这个孩子现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回纥勇士了，还能在马背上上下翻飞，轻捷地如同一只在马背上盘旋的鹞子。

西域人干别的事情差一些，但是，论到金匠手艺，确实值得一提。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没有更好地办法了吗？我总觉得落一个隋人身份，对我以后的路不太好。”

可能是打小舅子打的很爽的原因，裴东风推门出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神清气爽。

“其实你是部族里最有前途的小伙子，早就该给你配备一匹马了，就是葛萨璐不同意，他总是说你是恶魔的孩子，不配拥有一匹马。”

云初找到塞来玛跟娜哈的时候，她们站在外围观看族人戏弄那两个手脚都被打断，却依旧顽强活着的突厥人。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塞来玛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看远处似乎在看她的羯斯噶，立刻猛烈地摇头道：“那些人会笑话羯斯噶的。”

这种回溯式样的思考，是很多科学家与大人物都很喜欢的一种思考方式。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云初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就捏着半截墨条轻轻地转圈，随着墨汁逐渐出现，他又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继续研磨。

衙门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云初就让侯三扛着矮几背着蒲团，他自己拿着笔墨纸砚，回到了居住的地方。

侯三是在伺候云初洗澡，方正几个人明明也在洗澡，不管自己洗的如何，却在偷窥云初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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