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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昨夜，他睡得安稳极了，虽然军营中不时的响起梆子声有些吵，还有军寨墙上手握长矛的府兵巡逻时发出的脚步声也不让人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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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老羊皮混入人群不见，云初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再抬头看的时候，才能切实地感受到头上的烈日，以及周围喧闹的人群。

“嗷嗷——”

因为，那些胡人们总是下意识的只切割排在第一位的突厥人身上的肉，以至于，第一个人已经被切割成了骨头架子，后边的一些突厥人还没有挨上一刀。

而遍布龟兹平原的坎儿井地道，就是一个很好的避难所。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裴东风没有恼怒，饶有兴趣的道：“你知道当官的好处吗？”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会走路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抱着碗喝羊奶，会自己寻找一些奇奇怪怪的食物，更是只要有机会，就会凶猛的扑到有奶水的女人怀里，扯开人家的衣襟找奶喝。

云初点点头，回到帐篷里取出来一个牛皮双肩包背在身上，又把一个牛皮马包放在马背上，牵着马来到已经骑上骆驼的老羊皮，始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塞人部落。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我宁愿当活着的乞丐，也不愿意当死去的贵人。”

等了片刻，才要灌水，他的心却剧烈的疼痛起来，一截雪亮的刀尖从他胸口突兀的钻出来，并有一串血珠子顺着刀尖快速的流淌进清水里，来不及染红渠水，就被更多的清水给冲刷的干干净净。

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然后，在方正等人惊诧的眼神中，云初的两只手不断地抖动，奇怪的是那一团面竟然乖乖地被扯成一根细面。

云初之所以转过头，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回纥人，不好看自家族人的笑话。

然而，最奇怪的感情莫过于回纥人最喜欢宰杀羊，最优先宰杀的往往都是陪伴他们过冬的母羊。

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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