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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着话，就从龟兹城墙上突兀出现的一个巨大缺口处离开了龟兹城，那一处浓阴之地就在城外，距离军营不过一里地。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云初编好了皮鞭，就把这东西泡进化开的温热牛油里，等牛皮完全被牛油浸软之后，打散，再编织一次，这样处理过的牛皮鞭子就不容易皴裂，能用更长的时间。

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手叉子轻易地切开了旱獭圆滚滚的身子，娜哈的惨叫声就响了起来……

现在，塞来玛觉得云初很想杀死那个肥猪一样的葛萨璐！

如果他不愿意投降，那就该立刻联系焉耆王阿那支一起抵抗唐军，就算会失败，也能被西域人称一声英雄。

云初同样瞅了一眼葛萨璐，小声道：“您放心，以后不会再起冲突了。”

他自称走遍了整个西域各国，甚至陪伴一个叫做玄奘的和尚去过一个叫做天竺的国家。

而遍布龟兹平原的坎儿井地道，就是一个很好的避难所。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不论是两人抱不拢的树干，还是树干上瘰瘰疬疬的疤痕都证明这些桑树经历了漫长的岁月。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塞来玛今年只有二十八岁，如果忽略掉她那双粗糙的手，晒成红色的脸，以及眼角的皱纹，她依旧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跟一般的回纥人烧烤跟炖煮旱獭肉不同，云初有自己独特的烹调方式。

“唐人与隋人是死敌。”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的办公桌都没有更换过，更不要说职务了。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他的工作其实一点都不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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