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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热的天气里，依旧有蒸汽冒出来，只是这些白气离开锅面，就消失了，白气消失了，浓郁的羊汤香味却会弥漫开来，钻进每一个人的心间。

当然，这也跟白羊部的少女们各个面黄肌瘦，一点都不好看有好大的关系，至少，大尾巴羊的那种屁股，白羊部的少女们就不具备，一个都没有。

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胖子见云初反应不大，喝一口凉水，又试探着问。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云初你听我说，老羊皮不会给你安排什么好去处的，他只会诱骗你去石国参加那里的战笼遴选，你的年纪还小，不适合参加这样的血战！

今天何远山已经把话说的非常通透了，云初想要户籍没问题，想要各种便利也没有问题，前提是他必须证明大关令衙门里的人都必须是一伙的。

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肮脏的，满是虫子的，还散发着牛粪味道的大帐篷！”云初一点颜面都没有给新上任的大阿波留。

西边的那条大沟其实就是部族人平时上厕所丢垃圾的地方。

这也符合关中子弟好武的特质，再看看云初那张浓眉有山脊，大眼往上翘的长方脸，胖子已经可以认定，这就是一个关中娃子。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老羊皮；愣了一下道：“这就走？你不是舍不得离开吗？”

说完就抱着云初的肩膀道：“以后哥哥下半辈子是吃奴隶食，还是君子食，就全仰仗兄弟你了。

云初抬头瞅瞅刘雄道：“你吃了六碗，把所有的面都给吃光了。”

按照他的要求，城里剩余的两千四百多个胡人每个人都需要从那些突厥人身上切下一块肉下来，然后放在旁边烧开水的铁锅里把肉涮一涮，再吞下去。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爷娘……”

现在，又是葛萨璐父子的死……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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