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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塞来玛坚持认为黑眼珠，黑头发，黄皮肤的云初是她怀胎九月所生，是她亲眼看到云初从她肠子里爬出来的……所以，作为被饲养者，云初也不好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这个孩子现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回纥勇士了，还能在马背上上下翻飞，轻捷地如同一只在马背上盘旋的鹞子。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仅仅看了一眼，他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世人皆苦！”

如果，发现他心怀不轨，杀了就是！”

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跟一般的回纥人烧烤跟炖煮旱獭肉不同，云初有自己独特的烹调方式。

拿了云初金子的侯三很听话，或者说这个家伙本身就非常的享受当仆人的过程。

云初没有看到娜哈，这让他有些失望，塞来玛跟着他们走了一会，就停在一棵高大的雪松下目送云初远去。

何远山皱眉道：“你要这么多人做什么？”

可惜大都护一生为国，却被阿史那社尔那个胡人占尽了便宜。”

“孩子，那不是战场，只是一个考验你的场所，顺便告诉你一句话，阿史那特鲁之所以会选定龟兹城作为此次作战的目标，是因为他听了我的话。”

说完话就拨转马头重新回到看热闹的人群里去了。

云初接过洋葱，这是两枚红皮洋葱，很珍贵，是远方的驼队从大小勃律国那边带过来的，应该是比粟特勤赏赐给羯斯噶的。

“沙洲！”

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云初瞅着刘雄光溜溜的身子把脑袋又转了一个方向道：“略懂，略懂！”

说完话，云初就站起来，拿着自己的空碗离开了饭堂，路过门子侯三身边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小把金沙放在他手上道：“方才冒犯之处，请不要介意，我只是激怒之下失言了，奴隶人一类的话只是比喻，非指你，这点金沙，就当赔罪。”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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