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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老天的安排有时候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贴心。

胖子方正等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如果我没有经受住考验被人弄死了，你会不会救我？”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没有羊奶的米饭不好吃！”老羊皮不用动手，旁边的胡姬就主动把米饭盆子从云初手里夺走了。

就在云初给娜哈穿好皮袍子，系上带子，穿好皮靴，准备呼唤羊群回家的时候，不远处突兀地传来一声狼嚎。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云初就不用说了，这孩子从来没有把屎尿弄在她身上的事情，还是一个小小肉团的时候，就知道通过哼唧或者大哭来表达自己大小便的要求。

“我不！”

塞来玛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从怀里掏出一串白石头拴在云初的手腕上，这些石头是娜哈平日里丢石子用的白玉，上面还沾着塞来玛的体温。

“不积苦劳，何以入仕呢？就算是某家出身高贵，这一身荣华依旧是用血，用命换来的。

让他多快乐一段时间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快活不起来了。

这是一个将要出一个英雄的局面。

云初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回纥人就是唐军的仆从。

他喜欢跟着老羊皮学习。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回桑林地休憩的时候，云初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老羊皮，老家伙今天为了显得明显一些，特意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羊皮大氅，如此闷热的天气里在城墙上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会不会中暑。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云初瞅瞅何远山道：“突厥奸细是吧？”

僧人又问道：燃灯佛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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