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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胡人都割了突厥人一刀，也吃了一块，或者一小片突厥人的肉，最后，还有七个没有受伤的突厥孩子还活着。

还多了跟在唐军后边捡便宜牧场，捡便宜牛羊，所以，他们认为投降是一件再正确不过的事情，唯一让人忧虑的是——一个常青树一般强大的老大不好找。

“多了三十头羊，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云初，你不用离开了，我们有足够多的羊，可以过上好日子。”

“不知道！”

“什么暗道？这里就没有暗道。”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他们对待牛粪不是普通人对待燃料的态度，而是对牛粪和牛粪火有一种别样的感情。烧酥油茶或做饭时候，很容易点燃的干牛粪，闻着干牛粪燃烧时散发出来的青草的清香，瞅着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陶锅或者铁锅，这个时候，跳动的火苗以及锅具里面咕嘟嘟的声音都会给他们带来欢喜，吉祥，安全以及温暖的情感。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羯斯噶神色难明的瞅着云初低声道：“你果然要去找唐人。”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云初笑着把烤鱼递给塞来玛道：“因为他想当大阿波，出人头地的时候，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娜哈是例外！

何远山瞅着云初，半晌，才冷声道：“不要想着去白羊部把她们找出来带走，如果你这样做了，我会在第一时间杀掉她们。”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从这一刻起，自己终于可以回归故里了，可以去那个在牧人口中宛若天堂一般的大唐去看看。

今年，水量看起来不错，已经从于阗那边流淌到龟兹来了。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大户人家才这么干！”

天亮的时候，云初一个人离开了老羊皮家，不仅仅是他离开了，他还牵上自己的枣红马，背上自己的牛皮双肩包，带着自己的弯刀，弓箭，骑上马，整个人看起来是一个英姿勃勃的唐人少年。

这就是回到族群的好处，虽然云初不是唐人，在他心里却默认唐人跟他是一个祖宗。

云初点头道：“我怕去的晚了旱獭不在家。”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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