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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放心吧，会抹平的。”

所以，在云初大学毕业之后，这位老师提着一袋橘子，越过重重门禁，平生第一次敲开了老同学的家门之后，云初原本平凡的命运就发生了极为戏剧化的变化。

没有人怀疑这位大阿波为什么会死。

脑子是个好东西，一个一千三百多年以后的人跑到大唐永徽二年，为了发家致富过上好日子，抛弃自己的脑子不用，偏偏要去跟人家比蛮力，这是何等愚蠢的行为啊。

他们更加喜欢把收集到的，干的，碎的，湿哒哒的牛粪打碎，用水和在一起，做成饼状，然后细心地一个一个贴在墙壁上，岩壁上等候晒干。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回纥人如果是春夏死掉的，只能在当年草木枯黄的时候埋葬，如果是秋冬死的，就要等到草木葱茏的时候再埋葬。

“你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是吗？”

“妈妈，哥哥，帐篷着火了。”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何远山瞅着云初，半晌，才冷声道：“不要想着去白羊部把她们找出来带走，如果你这样做了，我会在第一时间杀掉她们。”

“唐人对于粮食的珍惜程度，是我们西域人所不能及的，人人求而不得的粮食，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可汗眼中，竟然是祭祀的东西，一把火就那么白白的烧掉了。”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云初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鱼笑嘻嘻的对塞来玛道：“我是你的儿子，不是魔鬼，更不是魔鬼的儿子。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你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大关令衙门里的行军锅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何远山，刘雄几个人这些天就没有回来过，一旦突厥人来了，这些锅一定会被抛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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