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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好在云初抢夺的快，羊奶倒在了桌子上。

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这些骑兵绕着白羊部的营地跑了三圈，之后，就把人头插在木头上，一边骑马一边冲着人头射箭，用来彰显白羊部强大的武力。

看样子这对母女似乎想要吃烤羊肉了。

云初点点头，回到帐篷里取出来一个牛皮双肩包背在身上，又把一个牛皮马包放在马背上，牵着马来到已经骑上骆驼的老羊皮，始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塞人部落。

“记得先去水渠边上洗个澡……好好洗，把你黑油油的脖子洗干净！

这里不成，没有香水，加上不喜欢洗澡，再加上白日里的天气酷热，就不成了。

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塞来玛不知道云初为了他，不辞辛劳的在天山脚下找到了草乌，找到了汞矿石，找到了可以麻痹神经的曼陀罗，草本曼陀罗里面的东莨菪碱含量太少，他又不得不进行提纯，结果，工具不全，失败了。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还有的人，则成了马贼……天山南北之所以会有如此多的马贼，强盗，这其中就有老羊皮奉献的力量。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他十岁的时候之所以会去悬崖峭壁上追杀那只岩羊，完全是为了保护她，如果云初不去追杀岩羊，她就要进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腾格里会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唐人压在黑石头底下让兀鹫啄食你们的眼珠子。

漫长的婴儿时光，让他只能进行漫长的思考，漫长的等待。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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