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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回到老羊皮居住的院子里惊讶的发现，老羊皮已经不见了，胡姬也不见了，刚才，老羊皮还躺着的胡床现在落了一层灰，就像这里已经空置了很久，很久。

“羯斯噶应该不会出事。”

脏东西抽出来之后再把旱獭的屁眼缝合好，再砍掉旱獭的头，这样就有了一个天然的皮口袋。

云初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话！

在这一点上，古今没有什么差别，官府首先是官吏们的府门，然后才是全天下的人的。

云初低头道：“我以为用一往无前的磅礴之气来描绘唐军更加具体。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与其说娜哈是塞来玛的女儿，还不如说娜哈是云初的孩子，毕竟，这个孩子从生下来基本上都是他在照料。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没有在大唐真正生活过，这一直是他的硬伤，商州距离长安不足三百里，虽说十里不同俗，大家都生活在关中，生活习惯应该大差不差。

羯斯噶似乎不愿意跟云初说太多的话，抱起娜哈指指拴在水槽上的一匹枣红马道：“这是一匹两岁口的战马，是我从王廷给你找来的，弯刀，弓箭都给你准备好了，如果你想走，就随时走吧。”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云初则开始烧热水，才离开娜哈两个月的时间，这孩子已经脏的要不成了。

商人之子不得入仕，没有资格分永业田这种有权世袭并可变卖的田地，只能分到口分田，人死了之后会被国家收回去的，还要缴纳比农夫更重的赋税。

云初笑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一来，他觉得自己没有本事不挑不拣的睡一整个部族的女人，二来，这个不算大的回纥人部族里就没有一个能看得过去的女人。

“呜——”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如果是在找不到柴火的草原上，云初还是能理解的，但是，这里是天山脚下，柴火并不是找不到。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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